到时候看他们还怎么嚣张得起来!”柳逐云气得咬牙。

柳则之狐疑地瞥着他,“之前没见你对唐家怨恨这么重,怎么,你去抓随风回来的时候,唐家给你亏吃了?”

柳逐云心头一跳,满头冷汗,“哪儿有!他们哪儿敢动咱们柳氏的人!”

就在父子俩要进门时,柳逐云突然觉得背后冷飕飕的,不禁回头张望了一眼。

柳则之:“怎么了?”

柳逐云打个寒战,“爸,有个神父也不牧师打扮的人……好像一直往咱们家这边看啊。这大晚上的,有点儿瘆得慌啊。”

只因夜深,他没能看清唐樾的脸。

柳则之皱眉回望,街道对面空无一人。

柳逐云一脸诧异,“诶?人呢?刚才还在呢?”

“逐云,看出来你最近很累,多注意休息。”柳则之抬步进门。

柳逐云:“……”

……

柳随风被从“笼子”里放出来,带到大院。

此刻,柳宅上下的人都聚集在前院,黑压压站了一片。

柳随风高挑健美的身形,直挺挺地站在大院中央,看着眼前坐在黄花梨椅子上慢悠悠喝茶的父亲,还有恭敬站在一旁的大哥,以及被他们叫来围观今晚热闹的“观众”。

强烈的不适感,在他胃里翻江倒海。

一墙之隔的门外是新世纪,四方天的大宅门里却还是封建旧社会。

小时候,他总替姑妈不值,觉得高贵的柳氏千金哪怕闹得众叛亲离也要逃离这个给了她一切富贵荣华的家,太不上算了。

可现在,他的心却在蠢蠢欲动,想要步姑妈的后尘。

“跪下。”柳则之冷冷开口。

柳随风腰杆挺得流直,似笑非笑着问:“爸,大清都亡多少年了。现在见到总统都不用跪了,咱们柳家这些封建糟粕,是不是也该改改了?”

柳则之脸色一僵。

柳逐云怒道:“柳随风!犯错的人是你,打柳家脸面的人是你!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您们让我认错,我都认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以后,再也不了。”

再也不了。

柳随风说出这四个字时,心痛得血淋淋的,像是心尖上最柔软的那块人残忍地被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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